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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时间:2015-08-29,来源:中国建材-商业资讯,作者:

张烨:没背负十字架 很难取真经

采访之前,张烨是神秘的。除了就亚洲基金会的相关工作发言,Google里找不到张烨任何个人信息。低调做事的风格,挡不住张烨身上的神采奕奕。身为亚洲基金会中国首席代表,她必须精通基金会的每一个项目领域,着眼组织的战略发展,掌控组织的日常运转,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她在亚洲基金会的工作对中国有所帮助。  我不知道什么是海归,我骨子里还是很中国化的。这和我的经历有关,我出国时间不是很长,而且都是陆陆续续的。  第一次是1984—1985年。当时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事局工作。很幸运的,由福特基金会出资,我去美国史密斯女校读了一年美国研究。史密斯女校是个贵族气很浓的学校,出了很多社会名流,包括里根的妻子、肯尼迪的女儿。 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去国外学习,Cultureshock(文化冲撞)得非常厉害,以至于我第一学期挣扎得非常痛苦。首先是美国文化那种自我独立的精神,在学校根本没人指导,选课通过海报,学分要自己算,账户、电话都要自己开,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负责。我当时已经30岁了,在国内也已经是副处长,但所有的身份、自尊、地位、社会圈子统统离你而去,天地间就只剩下你一个人,确实感到失衡。  而且美国社会是个万花筒,我们女校是个同性恋集中的地方,那个时候lesbian(女同性恋)这个词我都没怎么听说过,到了那儿看到她们的亲密行为不能接受。我也想孩子想家,但我还是尽量不和中国人扎堆,住在美国人家里,和美国人交流,第二学期就慢慢适应了,学习也得心应手,全部是A了。  我们这代人经过上山下乡,经过文革和改革开放,所以出国不只是出去镀金,更融入了很多自己的思考,对国内情况、对从前经验的反思,也建立了比较的视角。  回国后我继续在社科院外事局工作,直至1988年,我被派到福特基金会中国办事处担任其首席代表助理。我在福特的工作中感觉后劲不足,总还想学点东西。1991年,我争取到了去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读MPA的机会,这是我第二次留学。  在哈佛的学习竞争相当强烈。我至今记得中午的餐厅,很多学生就着一杯咖啡或者一个比萨,在那算啊、写啊、讨论啊,那个气氛真的能让人窒息。我在那儿的一年时间,就有一个学生疯了,一个学生跳楼。  哈佛的一年对我来说,无论是知识上还是人生观上,都是质的飞跃。当然人的成长都是累积的,我也有插队下乡在农村的锻炼,在社科院、福特基金会的经验累积,我带着这些国内经验、这些财富到了美国最高学府,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,进行更高层次的探讨,我就感觉自己上了一个非常非常高的台阶。  哈佛带给我的东西,归纳起来,就是自信和驾驭事务的能力。我学会在纷繁复杂的状态下寻找逻辑,把它理顺、归纳,找到切入点,做下去,直至解决。我也敢于驾驭事物,只要有我,我知道这台戏就能成。可能有我打不开的盒子,但我知道在哪能找到钥匙。  回来以后,我开始做自由职业者,先开了一个咨询公司,给亚洲基金会、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等组织服务,做一些美中交流方面的工作。1994年亚洲基金会扩大在华规模,我就来这里工作了。  在亚洲基金会,我从联络官员做到项目官员再到中国区代表。2002年,我觉得工作已经驾轻就熟,很难有什么创新,就希望再出去进修一下。这次我是作为访问学者出去的,我在哈佛和布鲁金斯学会各呆了半年,研究公民社会的课题。作为访问学者有大量自己的时间独立思考,我看了很多书,也做了很多讲演,给学生讲课,和美国人有了更多的交流。  这个时候已经不像我第一次出国,美国人对中国完全不了解,这个时候已经有人提“中国威胁论”。我记得当时美国轰炸中国驻南使馆,中美关系陷入低谷,演讲的时候就会有人要求你表态。我要提出客观理性的观点,还要说服别人,这样的交流我觉得是双赢的,我学到了自信,交到了朋友,也促进了美国人对中国的了解。  几番出国,回来之后我感觉又被边缘化了。有些主流的话语我不会说,玩笑我听不懂。老外看我像中国人,中国人看我像半个老外。但我想,边缘人多了以后,就没有主流边缘之分了,这样中国才能发展。  扪心自问,我觉得自己做的挺成功的,我无怨无悔,也很满意了。我从事了自己热爱的事业,它符合我的个性和爱好。我在意中国的老百姓,我关心中国的弱势群体,因为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。我能在这个位置发挥这份作用,真的很难得了。  对于现在的留学生,我想说,出去看看挺好。我女儿22岁,现在英国留学,这对锻炼她的独立精神、长见识、长学问都有好处。但是现在的孩子全然没有我们的历史包袱,这对他们来说也就缺少了奋斗的动力。没有背负十字架,恐怕很难取来真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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